“老爷有饮汤的习惯，回头也能得赏吃口热乎肉汤。”
我听了只点点头，这口肉汤我若是吃了，只怕要沾染报应的。
毕竟，这可是人汤啊！
到了最大的间居室，没再带我往前走，虽没过去，但前头传来的股血腥味儿也能猜到在做什么。
房门打开，我走了，这才注意到我竟是赤着双脚，她冷脸趴在地上将我的脚捧起反复仔细擦拭，恨不得给我舔干净。
“怎能不爱惜自己，你的可金贵着。”
我低头睨了一眼，收回脚，目光看向坐在上首的老太爷。
老太爷眯着眼，手里拿着骨棒把玩，骨棒光滑油量，应该是有不少年头了，他打量了我几眼就道：“老七他们是怎么回事儿，这才几天就给你放出来了。”
说着，他吩咐：“去把其他人叫来，既然七在待着，就不必再上去了。”
李家分上面和，一般新进门的妇人会在上面待一两年，平里吓人好吃好喝的着，直到血珠差不多了才会被带下来。
一开始，她们以能进入为荣，等她们看到自己的的命运时，后悔也晚了。
这李家上面不知流了多少人血，底下不知道埋了多少人骨，这样的地方哪里是什么世家豪宅，根本就是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坟墓。
对老太爷的安排，我面不改，仿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般，她们带我到隔壁房去，我就乖乖跟着过去。
他并没有属于老人的褶皱和老态，反而是具年气盛的身体，除了张脸有些岁月痕迹。
就像是一个人换了张皮，或是换了张脸。
三没到，李家老太爷就了，他身上的皮从开始褶皱到现在的干瘪几近落，不过是两。但他看出了我的妙处，却不肯放弃，直到他身上的皮开始出现裂口，一块块落。
皮底下是灰暗如老树皮的底子，我只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个成了精的老尸。
随着他的皮落，李家老太爷也装不下去了，他痛苦地瘫倒，精气泄了一大半，瞳孔震惊地看着我。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为什么血珠没成，你却被吸干了精气？”我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李家老太爷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嗬嗬地响着，却说不出话来。
在他瞳孔中，我身上开始浮现另一个人的形状，先是脸，再是身体，手臂，以及腿。从张皮里慢慢撑出的是我原本的身体，而留在原地的王家姑娘也了口气，几乎是一瞬，她眼中的滔天恨意就吞没了她。
“娘娘，我杀了他，杀了李家所有人。”
这几我们一直同体，我所见亦是她所见，自然看到了些女人的下场。
我笑，李家气数到头，这也该是他们的命运。
小说《沾衣喜》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