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腹黑王爷的心尖宠
舒浅钰沈昭熙小说——《成了腹黑王爷的心尖宠》完整版全文特别推荐;舒浅钰是镇南大将军之女,一心只想此后在都城安稳度日。却不曾想,皇帝陛下的一道圣旨,把她赐婚给那个命不久矣的宣王。旁人皆叹她红颜薄命,年纪轻轻便要去做个寡妇。
过了一刻钟左右后,店小二把舒浅钰的饭食送上来。
卤蛋烧肉,腊肉炒豆角,豆腐脑清炖蛋羹,还有米饭。
这些饭菜都是舒浅钰方才点的。
舒浅钰用过晚膳,天色已暗。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看来要下大雨了。
她在屋内静|坐了一会儿,灭灯后,便上|床歇息了。
明日她要去丰城的街上给爹爹和大哥他们买些东西,然后继续上路。
从丰城至火泾城一日之内便可抵达,她很快就能见到爹爹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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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浅钰入梦了,梦里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清晰,她一个不甚,掉入深渊。躺在床上的她,脚无意识的一踢便醒了,现在是孟春时节,春寒致使她感觉身子冷得慌。
舒浅钰从支摘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天还未亮,夜空漆黑一片,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呼呼的风声在窗外喧嚣。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还在继续,舒浅钰警觉起来。
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
“小六姑娘,小六姑娘……”
这急促的声音……
舒浅钰听出来了,是莽撞壮士风決。
舒浅钰微微松了口气,无奈的起身,披上外衫和披风,下床,用火折子点了一盏蜡烛,屋内立即明亮了起来。
她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闩,开门。
门外的走廊上点有蜡烛,借着烛光,舒浅钰飞快的上下打量了下风決。
风決衣冠整齐,鞋子上有少许水渍,看样子他出门过。
风決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口,一见到舒浅钰便慌忙说道,“小六姑娘,这么晚了还来叨扰你,真是抱歉,只是我家公子的情状很是不妙,请你快随我去救救公子。”
风決的语气里满是担忧,心急如焚。
舒浅钰曜黑的双眸微眯了下,见他十万火急的模样不像是在作假。
她抿了下唇,平和的道,“你稍候片刻,容我先拿药囊。”
风決点点头。
舒浅钰回屋拿药囊。
这时,敲更的声音传来,三更天了。
舒浅钰将屋子内的蜡烛灭,便随风決走。
她才知道他家公子住在她的对面。
沈昭熙的那间客房的内室和外室都只点了一支蜡烛。
舒浅钰刚***屋子,风決便回身去将房门掩上。
就在这时,内室的蜡烛忽然被大风吹灭,里面一片黑暗,唯有外室还有一支蜡烛在亮着。
舒浅钰的神经立即紧绷,全身处于防备的状态。
舒浅钰面上依旧镇定,随口问风決,“你方才说,你家公子的情况不妙,你可知经过?”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从黑暗的内室走出来。
舒浅钰抬眸看过去。
不算明亮的烛光映在来人的脸上。
出来的人是随流,他一手拿着烛台,烛台上的蜡烛已然熄灭。
“小六姑娘来了。”随流的神情也带了焦躁之色,“公子今日用过晚膳后,亥时就开始感觉不适,后来胸口的伤处越来越疼,疼得满头大汗,直到晕了过去,我查看过公子胸口上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紫黑色又蔓延开。找过大夫,但大夫对这毒无能为力,我和风決想到你也在这家客栈,便请你过来。”
舒浅钰点点头。
之后不久,风決和随流在房内快速点上好几支蜡烛,特别是内室。
随流说,“这是为了方便小六姑娘帮公子诊治。”
他们本打算今晚要对她动手。
方才随流见她举止戒备,知这女子定是心中有所顾虑。
不过,深更半夜,不太明亮的屋内有两个不算太熟的壮硕男子,在这样的处境下她还能从容淡定,处变不惊,这女子着实有些胆识。
舒浅钰不知随流心中所想,这屋子内的烛火越来越明亮,使得她暗暗松了口气,信步往床榻的位置走去。
床边有脸盆,盆中有帕子,方才随流用帕子帮沈昭熙擦拭汗水。
年轻的俊颜男子闭目,仰面躺在床上,身穿白色的中衣,昏迷不醒。额头上的汗珠已被擦拭掉,但身上的汗水几乎将衣衫湿透。
舒浅钰探了探他的额头,身子滚烫。
她的手搭在沈昭熙的手腕上探脉,脉搏微弱,几乎全无,身子僵硬。
她查看他胸口上的伤口处,狰狞的紫黑色蔓延开,情状比她初次帮他诊治之时更加惊骇人心。
随流和风決在一旁候着,火烧眉毛。
舒浅钰蹙眉,微微偏头对两人说,“速去取一个白瓷碗,里面需放小半碗清水。”
风決应声跑去取来。
舒浅钰往白瓷碗的清水里面洒了一指盖白色药.粉,然后用银针|刺.入沈昭熙的食指指腹,挑出血珠,又将血珠放入水中,清水立即变了颜色,红中带黑,最后又变成淡妃色。
舒浅钰抬头看着随流和风決,“你家公子可是在服用蓟枯藤?”
随流和风決相视一眼,久久未语。
舒浅钰不慌不忙的将白瓷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语重心长的提醒他们两人,“倘若你们想要我救他,就不能隐瞒实情,否则是会要人命的。”
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随流慌忙说,“在服用,今日晚膳后公子还服用过一次。”
舒浅钰了然皱眉,不再想其它,叫随流将沈昭熙的衣衫解开,她从布包中取出银针,缓缓捻入沈昭熙身上的几大***位。
过了许久,舒浅钰收针,起身出去,叫随流将上次的药膏涂在沈昭熙的伤口处。
随流为沈昭熙涂过药,从内室走出来,看见舒浅钰坐在位置上慢慢的喝水。
风決也走了出来,脸上难掩失落之色,焦急的说道,“小六姑娘,公子伤口周围的毒还是没有散去。”
“那毒一时半会儿散不了。”舒浅钰意料之中。
风決更加不解,“上次都散那么快,为何这次会这么慢?”
舒浅钰说,“若我没说错的话,你家公子之前是被杀手暗杀才会受伤中毒。”
随流和风決面露诧异,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平和的少女。
舒浅钰微微勾了勾嘴角,“你们不必感到惊讶,他中的毒|药名叫火陀。”
那晚在余樵县的望江馆内,她无法确认是何种毒,今夜却因为蓟枯藤让她明白了他中的是火陀。
“火陀?”随流不解,“与那帮杀手有什么关联吗?”
舒浅钰不紧不慢的解释,“火陀毒来自江湖上一个叫紫嚣门的杀手组织,你们家公子服用的蓟枯藤与我上次给的药膏相克,所以他才会有今夜这一遭。”
“那我家公子什么时候能醒来?”随流问。
舒浅钰抿了下唇,“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都还未可知。”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随流和风決的呼吸一凝。
风決恳求道,“小六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公子。”
“能救的话,我自会尽力而为。”舒浅钰起身,伸手往药囊中探去,取出一个小药瓶,从药瓶里面倒出一粒药丸,递给随流,“把这个药丸给你家公子服下,熬过了今晚就好办了。”
随流依言照办。
后来,舒浅钰***内室,在床边守着,时而探探他额头的温度和脉搏,由于太困的缘故,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之前,沈昭熙醒过一次,彼时,房内只有他和舒浅钰两人。
他面容憔悴,神思恍惚,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一睁开眼便看见趴在床边熟睡的舒浅钰。
她的额头上有一个小伤疤,在眉心稍上的位置。
她的头发被随意挽起,身上盖着件黑色的披风。
虽然她这张脸并不算貌美,但他却觉得此时的她很美,气质温雅。
他总觉得她很眼熟。
沈昭熙的心脏又开始锐疼。
他闭眼,脑中的画面不停的转,白天,夜晚,一晃过了数年,他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年,疲惫和困意再次袭来,很快,他又熟睡过去,陷入梦境……
“我已经拒了与曲氏的婚事,我们回去好不好?”
“王爷,世人常言,北郡的浅草将将没过马蹄,马儿又肥又壮,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夜空中的星辰仿佛伸手就能够摸到,有种徒手摘星辰之感。我,我觉得余下此生和镇北侯生活在那里,挺好的。”
“那我呢,我以后该怎么办?”
“想来,大盛的天子之位,王爷已经势在必得,往后后宫的三宫六院中会有许多……是我负了王爷,你好好保重,下辈子……”
“我只信这辈子,不信轮回……北郡之行道阻且长,你,祝你此去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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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天色渐亮,薄雾朦胧,天上有乌云。
舒浅钰醒来时,天已明。
她伸展伸展有些发麻的手臂和腿之后,再次探沈昭熙的额头和脉。
恰在这时,随流走了进来,“小六姑娘,公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逃过一劫,暂时不会有大碍,今日方能醒过来。”舒浅钰从床沿的位置缓缓起身,看着随流,“可有笔墨?”
“有的。”随流点头。
舒浅钰淡淡的说,“备笔墨,我给你家公子写药方。”
随流依言,很快在外室备好笔墨。
舒浅钰携着药囊,信步走去外室,端坐在位置上,在宣纸上写字。
随流端详着正在座位上认真写字的女子。
这个女子平和沉静,娴淑端庄,浑身一股大家闺秀之风,除了容貌不显,其它地方并无不足,还善医术。
若就这么杀了,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