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我熟——表示我话说一半,你尽量猜。
我硬着头皮解释:“臣本想见过陛下后,就遣散他们三人,再归江城的。
他们三位闲散惯了,做事没什么规矩,还请……”“世子可能还需在望都住上一段时日了。”
谢琛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打断我,“论功行赏,也得在年节大祀之后,来年春日望都景色也堪称一绝,世子大可等春末再回。”
掐指一算,现在八月中秋,距离明年末春还有七个月。
我:“。”
我就算再后知后觉,也能意识到谢琛这是有意困我在京城。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年我在这过定了。
等谢琛命魏公公送我出宫时,我还是有点懵。
就塞了块银锭子给魏公公,试探道:“……在望都还得待四个月,我这心里实在挂念父亲,却拿不准陛下意图,公公可知晓?”魏公公果断推拒:“哎哟,世子爷,您可真是折煞老奴了,使不得使不得。
陛下这是喜欢您呐!想留您多住些时日,您就尽管安心吧!驿站信使,世子爷都可使唤,也好给侯爷报个平安。”
尽管知道魏公公说的喜欢不是那个意思,但我还是打了个哆嗦。
论功行赏虽在之后,这次入宫我也不是空手而归。
还是有些赏赐被搬回了谢家老宅。
见手头闲钱多了,我动了提前打发三个男宠离开的心思。
出乎意料的是,宣平之不想走就算了,娄月和秦臻远也当下拒绝。
娄月抱刀靠在门侧,道:“懒得走,江湖啊也就那样,刀光剑影命悬剑刃上,待久了没意思,想找个地儿养老。
长平侯府就挺适合的,世子爷应该不会赶我走吧?还是说世子爷嫌我伺候得不舒服?”我:“……”我看着他那把弯刀,服软:“……不会。”
秦臻远嗓音清冷,清俊的一张脸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暂且还得倚仗世子,叨扰。”
我:“???”我对他这“求人”态度无奈,抚额:“……无事。”
至于宣平之,他本来就不想走。
此次谈判宣告破裂。
当晚回到房间,沐着月色我给自己斟了杯谢琛赐的酒。
开始复盘这件让我觉得不对劲的事。
按照谢琛的性格,不会行无用之功,那他软禁我在望都,定有他的理由。
我不断思索这本去年写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