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太走运了?
脑袋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黎蔷迷迷糊糊的睡去。
***
而当夜的拍卖会后台。
拍卖记录被人翻出来细细查询了一番。
第二天早上,几个名媛赶到黎家通风报信。
“霏琳,我表哥说了,那三套珠宝是被一个匿名的富商买走的。”
予霏琳眉头微蹙。
“匿名富商?那也有可能是许少啊。”
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名媛连连摇头。
“绝对不是,许少是实名参加的拍卖,他只拍了些老式古董。而且这些古董听说也不是给黎蔷的,而是给许家老爷子准备的生辰贺礼。”
予霏琳微蹙的眉心逐渐舒展,眼底带着狂喜,又不敢表露的太明显。
“真的?那这么说,许少只是带她参加了拍卖会,却什么都没给她买?”
那个名媛点点头:“千真万确,我表哥就是拍卖场的高管,他的消息绝对可靠。”
予霏琳掩了掩上翘的嘴角,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行吧,看来许少对她也不过是玩玩而已。她还不识好人心,觉得我小姨和姨夫的提醒是在害她……”
一群女人都跟着起哄。
“她个乡巴佬,能坐豪车出去兜风估计都要得意上天了。”
“就是,有钱有权的公子哥才不会傻到在她身上砸钱呢。”
“但是如果把她换成咱们霏琳,许少肯定会把那套珠宝拍下来的。毕竟她配不上那么漂亮的珠宝,咱们霏琳可配。”
一句踩一捧一的话,让予霏琳有些飘飘欲仙。
对啊。
黎蔷那个靠脸上位的女人,又不可能从许少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她凭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成为许少的身边人?
此时的黎蔷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唾沫星子喷到了面前两套奢华无比的珠宝项链上,也没表现出半分怜惜。
从茶几上抽出两张面巾纸擤了擤鼻涕,黎蔷随手揭下了珠宝盒上的便签条。
上面简明扼要的三个遒劲大字:给你的。
看着纸条,又看了看茶几上搁置的无比随意的珠宝,黎蔷皱眉回忆了一下。
昨晚拍卖会上,这俩坠脖子的玩意标价几个零来着?
五个?
六个?
还是七八个?
她记不起来了,因为当时无聊到差点睡着。
不过肯定不便宜就对了。
说不定自己卖身一辈子都不值上面一颗鸽子蛋宝石的价格。
黎蔷伸了个懒腰,把两个盒子一收,塞进了床头柜里。
反正东西还是傅枭的东西。
她最多在需要时租借一下,租借的费用,她应该能还得起。
打着哈欠,黎蔷去准备早餐。
上午,就当黎蔷看网上的“选秀”攻略看的头昏脑涨时,阎槐的电话打了过来。
说是帮黎蔷接了个演出伴奏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对方是个当红小花,叫宋惜,和她同台,多多少少也能有点曝光度。
但是黎蔷却掏了掏耳朵,问:“工资不高是有多高?”
她现在最缺的是名气吗?
狗屁!
她现在最缺的是钱!
没钱就得饿肚子。
傅枭的订婚宴还有一个月,也就意味着她下个月就得找好住的地方麻溜滚蛋。
但像上一次的地下室出租屋可不好找,五环之内的房租轻轻松松上五千。
她有种预感,再不抓紧时间挣钱,她下月就真的要睡桥洞了。
阎槐在电话那头哑了声,半晌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对方说是给三千,如果实力好,可以再加一千。”
这么多?
够她熬夜去酒吧驻唱好久了!
“接!这活我接!!!”
黎蔷慷慨激昂的声音把阎槐吓了一跳。
“小祖宗,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阎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说道:“那半小时后你来趟工作室,我带你去面试。”
一小时后,一栋气派的写字楼下。
黎蔷跟着阎槐亦步亦趋的走进了电梯。
“她就是想要想要应聘吉他手的乐手?”
办公室里,艺人宋惜的经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黎蔷,然后眉头一皱。
“不行,她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