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万函露因为盛斯越的前女友苏雯雯,和他争醋了一辈子。
临了,她才听到盛斯越的真心话。
“函露,如果当年雯雯没走,我也不至于随便和你将就。”
原来年少情深,不过一场兰因絮果。
重活一次,万函露当天就去打了强制离婚报告,成全他们,清醒自由的活着。
……1986年10月12日,北阳军旅家属院。
“盛斯越,我们彼此冷静一个月吧。”
当黑白电视机里天气预报结束,万函露说出了重生后做下的第一个决定。
一身军装的盛斯越一怔,看向万函露:“你又在闹什么
”想到什么,又蹙眉反问:“就因为今早你在我书房看到的那副雯雯的裸体素描
”“我心思没那样龌龊,那只是年轻时的一份美好回忆,友情已上,但无关爱情。”
听着又是一样不以为然的话术,万函露心窝传来抽疼。
见她不说话,盛斯越心里莫名烦躁:“别再拿雯雯当借口了,既然你要冷静我成全你,别到时候坚持不了两天就去军区央求我回来就行。”
说完,盛斯越就起身进了卧室,收拾行李准备去住军区宿舍。
万函露站在客厅,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苍白年轻的脸上。
没人知道,她已经活了一辈子。
现在,她是重生回来的,还回到了和盛斯越结婚的第五年。
可结婚五年,丈夫还留着前女友苏雯雯的裸体画像,说不是念念不忘,有谁信吗
可上辈子的万函露傻傻的信了。
前世,她和盛斯越的婚姻是南北两大军区牵线撮合成功的。
在外人看来,她是南阳军区的军花文艺兵,盛斯越是北阳军区的特战兵,领少将军衔。
他们的结合,是强强联手,是绝配顶配天仙配。
所以当年他们的婚礼,是一桩美谈。
在国营饭店,大开宴席,盛斯越一身墨绿军装,丰神俊朗的走向她。
“万函露同志,往后余生,不谈风花雪月,三餐四季,跟着你走。”
“结发为夫妻,相守到白头。”
而因为很早就喜欢盛斯越,万函露忽略了这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爱字的宣誓。
婚后一个月,她发现了盛斯越对苏雯雯的日记,小吵了一次。
婚后三个月,她发现了盛斯越留着苏雯雯的发夹,小闹了一次。
婚后的半年,她发现了左手腕带着苏雯雯送的手表,离家出走了一次。
婚后第五十年,她发现了盛斯越竟然还留着苏雯雯裸体禁忌的画像,和画像后的那句告白。
“雯雯,没能和你相守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回首前世,万函露精心守护的婚姻,比笑话还要荒唐。
而今生,她重活了一次,提前发现了这幅画像。
既然盛斯越那么遗憾和苏雯雯错过,那她就成全他们这对鸳鸯。
一阵拉链声收紧行李袋,盛斯越转过身,眉眼冷峻。
“你闹着吧,我习惯了。”
“主卧让给你了,这两天我去办公室睡。”
“这几天关好门窗,这一片不太平,前几天军区才抓了两个流氓。”
盛斯越交代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万函露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床上随意放着的那份白到晃眼的强制离婚书。
到离开这个家,盛斯越都没发现。
这次,她不是小打小闹。
她说的冷静,是离婚冷静期的冷静。
‘簌簌!’豁开一道缝的门口传来风声,万函露转身去关门,这时,窗户口却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几乎是下意识的,万函露想起盛斯越的话,立马朝着门缝对盛斯越的背影惊慌大喊。
“盛斯越!”“唔——”可还没等她呼救,流氓就从窗口跳进来,捂住她的嘴,往屋里拽去。
看着盛斯越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万函露心里的慌乱到了极点。
不停的针扎,赤手空拳砸着石灰水泥墙。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敌不过力大的流氓,所以只能想办法惊动对面的邻居获救。
好在,邻居田大婶听到响动,拿着棒槌赶来,打跑了流氓。
田大婶边说话边踹着粗气。
“刚才盛少将不是在门口吗,听到你呼救,他怎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实在是对你这个妻子太缺少关心了,要是俺家那位,回来后我肯定要好好说教一顿。”
“不然我可不愿意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下去!”说完,田大婶才看到脸色苍白的万函露,一下住了嘴。
万函露垂下眼帘,遮住眸里那一闪而过的痛楚。
旁观者一语点醒两辈子的梦中人。
她和盛斯越的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