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忍不住催促陈辉,“陈辉哥,再不走天黑了,潇潇姐等在这里会更危险的。”
陈辉终于反应过来,赶紧上了车,他手有些抖,透过后视镜看到我面无表情的样子。
忍不住探出头,“潇潇,半个小时,我尽快。”
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和力气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山里很黑很冷,我跟着路边的灯一直走。
我走了很久,雨越下越大,我的衣服湿透贴在身体上像冰一样冷。
而我看着手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失望就像丝线一样将我缠绕到快要窒息。
手机邮件发来讯息,我点开后瞳孔剧烈颤动,是我母亲出事的视频。
肇事司机到现在都逍遥法外,可这次,我看清了驾驶人的脸。
这张脸和白榆极其相似,我想起有一次白榆哥哥来过公司,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攥着手机的手不断发抖,整颗心像是被掏空一样的疼,我刚想保存,却显示阅后即焚。
我呼吸急促,身体也越来越轻,快要站不稳,很快邮箱紧接着出现一条信息。
“宋潇,你猜,为什么监控证据都没了?
为什么,陈辉一直劝你放弃***的治疗?”
我的思绪一片空白,大脑只剩下轰鸣声,连耳朵都在嗡嗡作响疼得厉害。
白榆的哥哥是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而陈辉让我放弃治疗,让母亲安然离世。
很有可能不是心疼我母亲饱受折磨,而是......为了彻底让这桩案件不了了之。
我双眼通红,想到和陈辉的过去,想到他一次次为白榆做出突破底线的事。
我心如刀绞,四肢也变得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路过公路的时候,一辆货车疾驰而来,我踩空滑倒,手表也掉入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