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周淮礼贬为最低等的奴婢。
府中人人欺辱我,让我浆洗旧衣。
我不小心洗碎了先侯夫人衣物的那一日。
周淮礼大发***。
“你既容不得她的旧衣,你身上的衣裳,便也不必穿了!”
我被扒了衣裳,押上囚车游街。
百姓们围着我唾骂,周淮礼头都未回。
哥哥从人群中杀了进来,紧紧将我搂进怀里,险些同他拼命。
我扯着他衣袖摇头。
罢了,七年之约已满,这侯府的一切,我不要了。
1.
我尚未碰上面前的琴,一道剑光闪过,险些斩了我的双手。
周淮礼双目阴沉,死死地盯着我。
“谁准你动这把琴!你的脏手,竟也敢玷污先侯夫人遗物!”
他身后的小女孩探头探脑,对着我露出挑衅的笑容。
“要是识相,你就赶紧滚!别想凭这张脸赖在这府里!”
这是我悉心照料了七年的孩子,已故永安侯的遗孤,周清瑶。
也是这个府上,最恨不得我去死的人。
不,我看向面前的周淮礼,也许恨不得我死的,不止一个。
我欠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