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昏迷了三日,才苏醒过来。宁清是他的亲女儿,她如何能不爱,可总不能将昏迷的宁莹送上马车吧。宁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阿姊。在听到宁清已出发匈奴,哭到一度晕厥。这三年来,她和宁莹都念经礼佛,只求宁清平安。若是宁清对她们心存怨恨,那她真的太失望了。这三年都是宁莹替宁清留在二人身侧尽孝,她也太不识好歹了。
“掌嘴吧!”宁清手指轻叩桌面,轻飘飘的说道。
既然敢堂而皇之的议论主子,那就是做好了要被惩处的打算了。
这些人,享受着自己交换而来的和平,却鄙夷自己,真是可笑。
跪在地上的几人面面相觑,却迟迟不肯动手。
竹旋当即上前一脚踢在为首的宫tຊ女胸口。
“怎么,是需要长公主亲自动手吗?”
为首的宫女连道不敢,从地上爬起来又重新跪好。
咬了咬牙,抬手狠狠扇在自己的脸上。
其他人见状,也照做了起来。
宁清就这么坐着,看着他们一下一下的掌掴自己。
她受了养母十年的欺压,初到皇宫之时,已经被欺压的麻木了。
从前这些宫人甚至堂而皇之的欺负她,宁清也从未还手过。
是以,他们以为,宁清还如从前一般,任人宰割。
皇后带着宁承业和御医赶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诡异的一幕。
揽月殿的一众宫人,都跪在地上,掌掴自己。
甚至,在听到皇后来时,他们下手越发的狠,仿佛在抽打的不是自己的脸一般。
“参见皇后,参见太子殿下!”
宁清怔愣了一瞬,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们来的竟然会这样快,看来应当是宁莹无碍了。
宫人也齐齐转身,跟着宁清一起行礼。
看到满脸红肿,嘴角渗血的宫人,皇后显然是吓了一跳。
宁承业眸色微眯,对于刚才踢她的愧疚一瞬间被怒气占据。
“宁清,你什么意思!你就那么恨莹儿吗?”
这些宫人,都是莹儿亲自为宁清挑选的。
宁清这是将自己的一腔怒意都发泄在这些宫人身上了。
“承业,你是什么意思,你妹妹身上还伤着呢!”
皇后和宁清皆是一愣,显然不懂宁承业在说什么。
“莹儿一醒,就哭着喊母后带御医前来为你诊治,你呢!莹儿都撞柱子了,不止不关心她,竟然还对她为你亲自选的宫人上私行!你真是恶毒!”
宁清了然,原来这些人果真是宁莹安排的。
皇后原本关切的脸上也是一顿,有些失望的看着宁清。
宁清是她的亲女儿,她怎么不爱呢。
初寻回之时,她也是捧在手心里疼的。
可偏偏那时候的宁清,胆小,还将一身市井气息都来宫里。
与宁莹这个落落大方的养女一比较,心中的天平就难免偏了。
虽然宁清不讨喜,可是皇后当初也是真真切切的为宁清计划过将来的。
否则,也不会求了皇上许久,让宁清和沈越泽定亲的。
“清儿,你去为质的事情,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和莹儿有何关系?还是说,你连着母后和父皇也一起怨恨吗?”皇后的声音冷了几分。
当初宫中成年的皇子就只有宁承业一人,宁文瑞又年幼。
皇上和皇后两人便决定在宁清和宁莹两人之间选择一个。
宁莹从小就体弱,再加上十岁那年寒冬跳入菡萏池后,身体愈发不如从前,根本受不了匈奴的恶劣天气。
反观宁清,从小就宿在牛棚,过惯了苦日子。
饶是这样,两人还是选择了宁莹,毕竟宁清前十年吃了太多的苦,他们不能如此残忍。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将这一决定通知二人前夕,宁莹却被宁清推进湖里,险些溺死。
在床上昏迷了三日,才苏醒过来。
宁清是他的亲女儿,她如何能不爱,可总不能将昏迷的宁莹送上马车吧。
宁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阿姊。
在听到宁清已出发匈奴,哭到一度晕厥。
这三年来,她和宁莹都念经礼佛,只求宁清平安。
若是宁清对她们心存怨恨,那她真的太失望了。
这三年都是宁莹替宁清留在二人身侧尽孝,她也太不识好歹了。
宁清差点被气笑了。
眼前这两人,明明是自己的血亲,却都偏向了一个外人。
明明她还没有开口,就将所有的罪责怪在她身上。
“宁清不敢怨恨皇上皇后,只是今日我初回宫,还未进殿中,就听着宫人说,当初你们让我去匈奴为质,是想让我死,这才掌了他们的嘴!”宁清略带嘲讽道。
宁承业和皇后一听,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倒是宁承业率先反应了过来。
“宁清!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是莹儿故意安排宫人如此说的吗?”
若不是刚才瞥到宁清一身皆是伤痕,宁承业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为何去了匈奴三年,却死性不改。
宁清才回宫的时候,黑瘦的跟个鸡崽子似的。
宁承业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如此,到底是有着血脉亲情的。
满心满眼的将所有好的东西都捧到宁清面前。
可是宁清却将宫外的不良之气带回宫中。
将父皇最爱的汝瓷摔坏,也说是宁莹,将母后的东珠弄丢,也说是宁莹。
一开始宁承业还维护她,可是她总这样诬陷宁莹,实在不该。
久而久之,宁承业便不再相信宁清了。
宁清一听,倔强的将头偏往一边,不想让二人看到她的眼泪。
“若不是太子殿下告知,我可还真不知道这宫人是宁莹安排的!还是说,他们敢如此说,果真是有人授意的?”
宁清的弦外之音,众人听得真切。
宁清怎么也搞不明白,当初的自己不过是说实话而已,可是却无人相信。
就连一开始站在自己一边的王兄,也变得不再维护自己了。
只要宁莹眼眶微微一红,所有的错就都是宁清所为。
就因为宁清长在市井,可这也不是她所愿啊。
当初若不是拜宁莹的生母所赐,她也不会受此劫难。
可是,他们却将罪魁祸首的女儿视若珍宝的养在宫中。
“你当莹儿跟你一样恶毒!会做出如此诛心之事!”
宁承业气急,抬起的脚终究没有落到宁清身上。
只见他一脚将近身的小太监踢翻在地。
“来人,将这群乱嚼舌根的宫人拉去拔舌!”
莹儿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定是这群宫人自己***的!
皇后看着宁清这模样,越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