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许思抒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7年前的种种画面如潮水涌上心头。她的母亲当初是如何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泪流满面地告诉她,孩子先天不足,夭折了……“当年,***说,你以事业为重,不想要这个孩子,当作……死胎处理。震惊、愤怒,被欺骗的屈辱……无数种情绪在许思抒的胸中炸开。她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出医院,冲进漫天雨幕,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问问她的母亲!
宋言生刚刚从航空大楼出来,手机就尖锐地响起来。“先生,不好了!幼琪……不见了!”
李婶带着哭腔的声音像一把重锤砸在他头顶。
“找!所有地方都给我找!”他立刻拨通助理的电话,声音嘶哑:“动用一切关系,把幼琪找回来!”
然而,搜寻如石沉大海。
宋言生一颗心被高高吊起,又狠狠摔下,反复煎熬。
与此同时,公寓里,许思抒从床上猛地坐起,心口一阵发紧。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让她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披衣起身,在客厅中来回踱步,却怎么也无法平复那股突如其来的心悸。
就在这时,何以桉打来电话。
“思抒,快来市中心医院,幼琪出事了!”
何以桉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焦急。许思抒心狠狠一沉,只觉得那股不安找到了源头。
另一边,得知消息的宋言生所有的冷静和理智瞬间崩塌。
他抓起车钥匙,疯了般冲向停车场,引擎的咆哮声撕裂了雨夜。
医院急诊室外,空气凝重。
宋言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向挺拔的脊背刺客竟有些佝偻。
眼底布满血丝,连下巴也冒出了青涩的胡茬。
“病人失血过多,急需HR阴性血!”
护士焦急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在宋言生头顶。
HR阴性血……他猛地攥紧了拳。
他太清楚,谁有这种血型。
可他们已经分开7年,七年中形同陌路,他怎么开得了这个口?怎么开这个口?
许思抒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宋言生这个永远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尊失了魂的雕塑,满身疲惫和绝望。
她从未见过宋言生这副模样,褪去了机长的冷静自持,将纯粹的恐惧展露在外人面前。
身旁一直沉默的何以桉走上前,说清楚情况之后,许思抒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抽我的血!我是HR阴性血!”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说孩子暂时脱离的危险。
许思抒松了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她无意间瞥见了护士手中那袋已经空了的血袋,上面清晰地标注着“RH阴性血”。
一个念头这才后知后觉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
她记得,宋言生是O型血,如果孩子母亲不是HR阴性血,孩子怎么会是……
当年,她和乔珞姿还是闺蜜的时候,曾一起去献过血。
乔珞姿根本不是HR阴性血!
许思抒心猛地一沉,她走到宋言生面前,声音因输血后的虚弱而有些沙哑。
“宋言生,幼琪她……到底是不是你和乔珞姿的孩子?”
宋言生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看着许思抒苍白的脸,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
最终,他闭上眼,摇摇头:“不……”
“幼琪是我们的女儿。”
“轰——!”
许思抒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7年前的种种画面如潮水涌上心头。
她的母亲当初是如何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泪流满面地告诉她,孩子先天不足,夭折了……
“当年,***说,你以事业为重,不想要这个孩子,当作……死胎处理。”
震惊、愤怒,被欺骗的屈辱……
无数种情绪在许思抒的胸中炸开。
她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出医院,冲进漫天雨幕,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去问问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