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瞒着老婆和别的女人试管了一对龙凤胎。
只因苏妍与我是圈内模范夫妻，可五年婚姻，她以怕疼为由从未让我碰过。
直到我们五周年纪念日这天。
我回家，听见房内传来婴儿哭闹声。
听到我回家的动静，苏妍和她的双胞胎白月光，淡定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我黑着脸，她不悦皱眉。
“顾霖，你这是什么态度？”
“五年前，他们为了学业离开了我。”
“要不是你趁我喝醉勾引我，我怎么会放弃阿默和阿辰？”
“现在，你已经得到了我的人，阿默和阿辰因为没有娶到我得了抑郁症，我补偿他们两个孩子，很合理吧？”
可她自己似乎都忘了，我从未得到过她的人。
甚至为了维护她，不惜背负了五年不举的骂名。
看着她怀里的婴儿，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产检报告单」。
她能理直气壮让我养别人的孩子。
那我也让她养别人的孩子，她应该不会反对吧？
1
看着她头发凌乱，扣错纽扣的衬衫。
还有花得不成样子的口红，心中却莫名平静。
苏妍见我镇定自若，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在她预想中，我应该暴跳如雷，或者卑微乞求。
“顾霖，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身旁的林默连忙上前，深表歉意。
“妍妍，你别怪顾霖哥，都是我的错。”
“顾霖哥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毕竟……毕竟他一直把你当成他一个人的。”
他话说得漂亮，却句句都在点火。
苏妍就吃这一套，看我的眼神更加冰冷。
“他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他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现在只是让他帮忙养两个孩子而已。”
她说完，径直走到楼梯口的鞋柜旁，亲自弯下腰，为刚从房里出来的林默和林辰拿出拖鞋。
她蹲下身，为林默脱下皮鞋，换上拖鞋。
又为林辰细心整理着领口。
“小心点，别崴了脚。”
“还有你，辰，衣服都穿错了。”
林默和林辰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又对我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
这一幕，刺得我眼睛生疼。
结婚五年，我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
而我没有发作，只是平静地转身，走进卧室，打算收拾我的东西。
身后传来苏妍冰冷的声音。
“顾霖，你去哪？”
“收拾东西。”
“收拾什么东西？你要离家出走？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苏妍的语气轻蔑。
“别忘了，你的卡我已经停了。”
“你连买一瓶水的钱都没有，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威胁我。”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进卧室。
客厅，婴儿的哭声忽然响起。
我听见苏妍手忙脚乱的声音，还有林默和林辰温柔的安抚。
“妍妍，别急，宝宝是饿了，我来冲奶粉。”林辰说着，
苏妍打断了他：“不用，我喂。”
她将孩子抱在怀里，略显生疏地喂养着。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猛地抬头看来。
她侧过身，用后背对着我，同时对林默说：
“阿默，你过来帮我挡一下。”
林默立刻心领神会地站过去，彻底隔绝了我的视线。
林辰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恼怒，好像我在侵犯他们的所有物。
心，在那一刻，被碾得粉碎。
我提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一步步走向客房。
他们旁若无人地继续着亲密的互动。
婴儿忽然哭闹起来，小手在空中乱抓，一把抓住了苏妍手腕上的手镯。
苏妍为了哄孩子，毫不在意地解开手镯的卡扣，递给孩子。
“宝宝喜欢这个？给你玩。”
“啪嗒——”
手镯从婴儿的手中滑落，掉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玉石手镯，断成了几截。
苏妍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歉意地看向我，那歉意却轻飘飘的，毫无分量。
“抱歉啊顾霖，改天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她似乎忘了，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又或者，她从没在意过。
我抓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因为用力，指节泛白。
我没有再停留，径直走向客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林辰对苏妍说。
“妍妍，你看，顾霖哥好像真的生气了。”
苏妍冷哼一声。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除了我，谁还要他这个不算男人的男人。”
2
我带着行李箱，在客房住下。
还有些东西没准备好，我暂时还不能走。
我和他们成了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我能清晰地听到隔壁主卧里，苏妍和两个男人的笑声，以及婴儿的啼哭声。
他们像真正的一家人。
而我，是这个家里多余的鬼魂。
这天晚上，窗外狂风大作，一道惊雷炸响。
别墅瞬间断电，陷入一片黑暗。
苏妍有极其严重的雷雨恐惧症。
我像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瞬间从床上弹起，冲出客房。
我要去为她拉上窗帘，隔绝闪电，抱住她。
这是我刻在骨子里的、保护了她五年的习惯。
可我冲到客厅时，却看到了让我血液凝固的一幕。
苏妍正紧紧缩在林默的怀里，浑身发抖。
而林辰护在他们身边，看到我，皱了皱眉，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命令道。
“顾霖，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妍妍害怕吗？”
“去把窗帘拉上。”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抬起的脚悬在半空，伸向窗帘的手也凝固了。
原来，她的恐惧，已经有了新的庇护所。
而我，只是一个多余的、可以被随意使唤的佣人。
第二天，我处理完公司那些被他们丢给我的烂摊子，回到别墅。
苏妍从茶几下拿出一叠文件，丢在我面前。
“这是城西那个项目的资料，林氏集团的那个老狐狸一直不肯松口，你去把他搞定。”
林默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
“妍妍，这个项目难度太大了，林董出了名的难缠，让顾霖哥去，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林辰在一旁凉凉地补充道。
“顾霖哥最近好像在外面应酬很多，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妍妍你可要多关心他一下，男人有钱就容易学坏。”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他们早就为我设好的局。
苏妍看向我，语气不容置喙。
“给你三天时间，拿不下这个项目，你就滚出这个家。”
这已经不是命令，而是**裸的驱逐。
我捡起地上的文件，没有看她。
“知道了。”
我的平静，让苏妍的眉头皱得更深。
她习惯了我对她或卑微、或热烈的回应，唯独不习惯这种死水般的沉寂。
这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失控。
回到客房，我打开文件。
城西的项目，是块硬骨头，但并非没有机会。
只是，我为什么要为她去啃这块骨头？
我拨通了赵律的电话。
“老赵，帮我准备一下，我要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想好了？”
“想好了。”
“行，我这边都安排好了。你随时可以过来。”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月色。
五年的梦，该醒了。
3
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见什么林董。
我去了那家私人医院。
医生将最新的B超图递给我，指着那个小小的影像。
“顾先生，你看，宝宝很活泼。”
我看着那团小小的生命，心中一片柔软。
这是我的孩子。
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
自从父母去世后，我一直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活在世上。
我知道苏妍的脾性，不奢求她能突破自己为我生育一个孩子，
只是希望我们能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
也算是给我一个家的温暖。
可现在，她从未把我当过丈夫，更不要说家人……
那里，也不是我的家……
下午，我回到别墅。
行李箱，其实早就收拾好了。
我拉着箱子，走出客房。
客厅里，苏妍正靠在沙发上，一边敷着面膜，一边看电视。
林默坐在她旁边，细心地给她捏着腿。
听到动静，苏妍掀开眼皮，看到了我，和我脚边的行李箱。
她没有像上次那样惊慌失措，只是不耐烦地坐直了身体。
“顾霖，你又在闹什么？”
“城西的项目搞定了？”
我没有回答。
她嗤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和笃定。
“没搞定就想用离家出走来威胁我？”
“你觉得这招，对我还有用吗？”
我依旧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的沉默，让她的耐心告罄。
她挥了挥手，像打发一只苍蝇。
“行了，别在这儿演了。既然要出门，正好去趟超市。”
她随口报出一串清单。
“念念的纸尿裤快没了，买两包进口的。还有思思的奶粉没了，记得买点。
哦对了，还有，阿默和阿辰喜欢吃的零食，你也带一点回来。”
她的语气那么自然。
说完这些，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大发慈悲地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也顺便给你自己带一份你爱吃的芒果千层吧。”
“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一点。”
芒果，是我唯一过敏的水果。
三年前，苏妍难得地对我表示了关心，亲手给我买了一块芒果千层蛋糕。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
我看着那块蛋糕，喉咙发紧。
我对芒果严重过敏，这件事，我曾经告诉过她。
但我还是笑着对她说“谢谢”，然后当着她的面，将那块蛋糕全部吃了下去。
那天晚上，我因急性过敏性休克被送进医院抢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在医院躺了三天，苏妍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她只是打了个电话，冷冰冰地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
原来，我的痛苦和挣扎，她从未放在心上。
我看着她那张敷着面膜，依旧精致却无比陌生的脸。
最后一丝留恋，也在这句话里，烟消云散。
我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转身，走向大门。
“喂！顾霖！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苏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被忤逆的怒气。
林默和林辰在一旁轻声安抚。
“妍妍，你别生气，顾霖哥可能只是闹别扭。你看，他不是听话出门了吗？”
我没有回头，拉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迈了出去。
门外，阳光正好。
我却觉得，像是从一场长达五年的噩梦中，终于醒来。
4
我离开后，苏妍并没有当回事。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我又一次的无理取闹。
不出三天，我就会像以前那样，灰溜溜地滚回来。
林默和林辰也在一旁不断强化她的这种想法。
“妍妍，男人嘛，偶尔也需要一点空间。”
“顾霖哥就是被你保护得太好了，让他出去碰碰壁，才知道你的好。”
“等他钱花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苏妍听着这些话，心里那点因为我的反常而升起的不安，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她甚至觉得，没有我在眼前晃悠，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和林默、林辰享受三人世界。
一周过去了，我没有回来。
一个月过去了，我依旧杳无音信。
苏妍开始有些烦躁。
她让人去查我的银行卡流水，却发现那张她给我的副卡，早就被停掉了。
我仿佛人间蒸发了。
这种彻底的失控感，让苏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一个她养了五年的男人，竟然敢违抗她，挑战她的权威！
为了向我，也向所有人证明，没有我，她只会过得更好。
苏妍决定，为儿子林念，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大百日宴。
她要让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她苏妍，才是最终的赢家。
而我，不过是她生命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可悲的失败者。
宴会当天，她当着所有宾客和媒体的面，开启了一场直播。
镜头前，她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
“我知道，这段时间，外界对我有很多猜测。”
“今天，我想借这个机会，向大家澄清一件事。”
她深情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林默。
“我和顾霖的婚姻，五年无所出，并非我的问题。”
“事实是……顾霖他，没有生育能力。”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苏妍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一直陪着他治疗，保护着他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但命运弄人……而我，又真的很渴望做一名母亲！”
“阿默、阿辰，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不忍心看我痛苦，所以……他们以朋友的身份，给我捐了精，才有了念念和思思。”
她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
***彻底倒向了她。
林默和林辰在一片同情和赞美的目光中，将苏妍和孩子温柔地拥入怀中。
正当会场氛围高涨时，酒店侍者忽然推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车走了进来。
“苏总，这是顾霖先生派人送来的百日贺礼。”
“顾霖”这个名字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林默和林辰轻笑一声，在苏妍耳边说。
“妍妍，你看，他还是放不下你，这么快就想用这种方式求和了。”
苏妍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她就知道，我离了她活不下去。
“打开它，”她扬声对侍者说，“让大家都看看，一个被抛弃的男人，还能送来什么寒酸的玩意儿。”
侍者小心翼翼地解开丝带，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是一份用透明亚克力板封装好的文件。
林辰看了一眼，笑了。
“妍妍，是一份亲子鉴定。他想用这个来威胁你？太可笑了，你不是已经都告诉大家了吗？”
苏妍也笑了，笑得有恃无恐。
她拿起鉴定书，走到直播镜头前，神情倨傲。
“大家看清楚了，这就是顾霖，我那个可怜的前夫，送来的礼物。”
“他以为这份东西能伤害到我，但他不知道，我苏妍做事，从来都光明磊落！”
她将鉴定书怼到镜头前。
直播弹幕里，有人眼尖地发现了不对劲。
“等等！苏总！这上面的两个名字……好像不是林念和林思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