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凝,姜家最见不得光的一把刀。从小,我被当成处理家族“麻烦”的工具人培养长大。
哥哥姜绍辉在外惹了事,我去抹平痕迹。姐姐姜若云要对付竞争对手,我去做局。
父亲姜鸿山需要商业情报,我就是那个潜伏在黑暗中的间谍。他们享受着我带来的便利,
却又鄙夷我的出身和手段。我是他们精致生活下,最肮脏的一块补丁。终于,
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间谍”丑闻,让我成了完美的弃子。家族会议上,他们宣布将我除名,
收回我名下所有资产,让我净身出户。父亲说:“姜家不能被你拖下水。
”哥哥说:“你本来就不该姓姜。”姐姐的嘴角,藏着一丝得意的笑。我看着他们,
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好。”然后,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旧手机,轻轻放在桌上,
推到他们面前。“爸,这个手机,一直替您保管着。现在我成外人了,里面的东西,
留在我这儿,好像不太安全。”那一刻,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
那里面,是姜家真正的……命脉。也是我为他们准备的,一场盛大的葬礼。
1.最后的晚餐姜家的晚餐,一向讲究。长条餐桌,铺着浆洗得笔挺的白色桌布。
银质的烛台,光亮得能照出人影。每个人面前的餐具,不多不少,正好七件。
我坐在最末尾的位置。这个位置,离主位上的父亲姜鸿山最远。也离门口最近。
方便随时离席,去处理那些餐桌上不能谈的“脏事”。今天气氛有点怪。
哥哥姜绍辉没像往常一样吹嘘他又谈成了什么“大项目”。
姐姐姜若云也没阴阳怪气地刺我两句。他们俩都低着头,用刀叉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
发出刺耳的声音。空气里,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猜,审判日到了。“姜凝。
”父亲姜鸿山开口了。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优雅,眼神却像刀子。“明天上午十点,
到公司顶楼会议室开会。”我停下切割牛排的动作,抬头看他。“好的,父亲。
”我的声音很平静。他看着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是不满意我的反应太平淡。
他可能期待我问一句“什么会”,期待我表现出一点不安或者惶恐。可我没有。
我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吃饭。牛排七分熟,血水渗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瓷盘。
像一幅画。姜绍辉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刀叉,发出“当”的一声脆响。“爸,
跟她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他的声音很大,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姜若云立刻接话,语气柔柔的,却更毒。“哥,别这么说。凝凝也不是故意的吧。
她只是……没分清主次,被人利用了而已。”她说着,还朝我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那眼神里,藏着猫抓到老鼠的兴奋。我没理他们。我知道,他们现在说的每一个字,
都是在为明天的戏码做铺垫。他们需要一个靶子。一个可以承担所有罪责,
然后被一脚踢开的靶子。我,姜凝,就是那个最好用的靶子。因为我是私生女。
是姜家公开的秘密,也是上流圈子里默认的污点。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不体面。
用一个不体面的人,去处理所有不体面的事。等这件工具脏了,旧了,或者有威胁了。
就扔掉。这是姜鸿山一贯的逻辑。我吃完最后一口牛排,用餐巾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父亲,哥哥,姐姐,慢用。”我站起身,微微躬身,准备离开。“站住。
”姜鸿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得像冰。“从明天起,你不用住在这里了。你的东西,
李管家会帮你收拾好,送到你该去的地方。”我背对着他们,停顿了一秒。“知道了。
”没有回头,我径直走出了餐厅。身后的餐厅里,灯火通明,像一个华丽的舞台。而我,
是那个提前谢幕的演员。不,连演员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道具。一个用完即弃的道具。
回到我那个位于别墅阁楼的房间。房间很小,陈设简单,
和我“姜家二**”的身份格格不入。但这正是我想要的。东西越少,离开的时候,越轻松。
我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因为这里的一切,本来就不属于我。
我只是打开了床头柜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部黑色的旧手机。不是智能机,
是很老旧的款式,只能打电话发短信。但它的续航能力很好。可以待机一个月。
我把它拿出来,握在手心。金属的外壳,有点凉。我摩挲着机身上细微的划痕,
那是过去许多年,无数个夜晚留下的痕迹。这里面,存着姜家的“黑匣子”。
存着姜鸿山起家的所有不光彩。存着姜绍辉每一次惹祸的证据。存着姜若云陷害别人的录音。
也存着,他们每个人,吩咐我去做那些“脏事”的每一条指令。我曾经以为,
这是我的护身符。现在我明白了。这不是护身符。这是催命符。也是……我送给他们全家的,
一份厚礼。2.最后的体面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
我准时出现在姜氏集团顶楼的会议室门口。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
是我不认识的面孔。他们拦住了我。“**,请留步。姜董吩咐,
您不能带任何电子设备进去。”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手里还拿着一个***。
我笑了笑。看来,他们是怕我录音。想得还挺周到。
我把自己的常用手机和车钥匙都拿了出来,放进他递过来的托盘里。“可以了吗?
”保镖用探测器在我身上扫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侧身让开。
我推开那扇沉重的红木门,走了进去。巨大的会议室里,只坐了三个人。姜鸿山坐在主位。
姜绍辉和姜若云,一左一右,坐在他下手。像两尊护法。或者说,像两个准备看好戏的观众。
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叠文件。最上面那份,标题是黑体加粗的“关系解除协议”。
我没看他们,径直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我的位置,在他们的正对面。
隔着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像楚河汉界。“来了。”姜鸿山开口,语气平淡,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文件你先看看。”他示意了一下。我没有动。“不用看了。
您直接说结果吧。”我的平静,再次出乎他们的意料。姜绍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装什么装!姜凝,你被解雇了!不,不是解雇,你是被我们姜家,彻底除名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姜若云优雅地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仿佛怕被他污染到。她看着我,柔声说:“凝凝,别怪爸和哥哥。这次你捅的篓子太大了。
把盛华集团的竞标底价泄露出去,害我们损失了三十个亿。家族的股东们,都很不满。
”她顿了顿,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们也是没办法,为了保全整个姜家,
只能牺牲你一个。”“牺牲”这个词,用得真好。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演戏演**,她也真是不嫌累。我没接她的话,目光转向了姜鸿山。从头到尾,
他才是那个做决定的人。“所以,条件呢?”我问。姜鸿山似乎对我的“识时务”很满意。
他清了清嗓子,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施舍的姿态。“看在你为姜家也做了些事的份上,
我们不会把你送去坐牢。”“你名下的那套公寓,那辆车,还有你账户里所有的钱,
都是家族资产,明天之内,会全部冻结收回。”“我们会给你一笔钱,五十万。
够你在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小城市,重新开始了。”“条件是,你必须签下这份协议,
承认所有事情都是你一人所为,与姜家无关。并且,永远离开这座城市,
永远不能再用‘姜’这个姓。”五十万。买断我二十多年的“服务”。
买断我替他们背下三十亿的黑锅。还真是……慷慨。会议室里很安静。他们三个人都看着我,
等着我崩溃,或者哭喊,或者跪地求饶。过去,那些被我处理掉的“麻烦”,
都是这么个流程。先是震惊,然后愤怒,最后是绝望的乞求。他们很享受这个过程。
享受那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可惜,我让他们失望了。**在椅背上,甚至还笑了一下。
“好啊。”我说。就这两个字。让对面三个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姜绍辉的嘴巴半张着,
像是见了鬼。姜若云那完美的微笑也僵在了脸上。连姜鸿山,眼神都锐利了起来,
带着审视和怀疑。“你……你说什么?”姜绍辉结结巴巴地问。“我说,好啊。
”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语气轻松。“这个条件,我接受。”我拿起桌上的笔,
连文件内容都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姜凝”两个字。
这是我最后一次写这个名字。签完,我把笔放下,将文件推了回去。“好了。协议签完了。
”我站起身。“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姜家人了,待在这里,
不太合适。”我的干脆利落,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节奏。他们准备了一整套的威逼利诱,
准备了一肚子羞辱我的台词。结果,一句都没用上。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姜鸿山死死地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看出花来。“姜凝,你最好想清楚。离开了姜家,
你什么都不是。”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威胁。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是吗?
”我笑了。“我倒觉得,离开了姜家,我才终于可以是我自己了。”说完,我不再停留,
转身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上的时候,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哦,对了。”我回过头,
看着他们三个。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没能成功羞辱我的错愕和恼怒。我把手伸进口袋里。
掏出了那部黑色的,老旧的手机。3.这部手机,还给你我把那部旧手机拿在手里,
轻轻抛了抛。动作很随意。就像在抛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但对面三个人的眼神,
瞬间变了。姜绍辉是茫然。他可能都忘了这部手机的存在。姜若云是惊疑。
她的脸色白了一瞬,显然是想起了什么。而姜鸿山,他的瞳孔,在那一刻,
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我知道,他认出来了。这部手机,
是他亲手交给我的。在我十六岁那年。他说:“凝凝,以后,它就是你的另一双眼睛,
另一双耳朵。”他说:“有些事,我们不出面,你来做。”他说:“你是姜家最锋利,
也最隐秘的刀。”从那天起,这部手机,就成了我和他之间的单线联系。
所有见不得光的指令,都通过它下达。所有处理干净的“尾巴”,都通过它汇报。
它没有联网功能,无法被追踪。它是姜家罪恶的备忘录。我拿着手机,缓步走回会议桌前。
这一次,我没有坐下。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从错愕,到惊慌,
再到恐惧的变化。这个过程,很美妙。“这东西……”我用手指敲了敲手机的外壳,
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我记得,是父亲您当年亲手给我的。说让我好好保管。
”姜鸿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在害怕。“这么多年,
我一直很听话,把它保管得很好。”我微笑着,语气温柔得像在谈论一件珍贵的礼物。
“里面存的东西,一点都没少。”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姜绍辉和姜若云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们终于想起来了。想起了这部手机里,
到底都有些什么。有姜绍辉找人顶包的交通事故录音。有姜若云买通媒体,
污蔑竞争对手的转账记录。有姜鸿山……哦,姜鸿山的东西,就太多了。
多到随便拿出来一件,都足以让整个姜氏集团,瞬间崩塌。我把手机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然后,用一根手指,慢慢地,把它推向桌子的中央。推向姜鸿山的面前。“现在,
我被除名了,成了一个外人。”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这些……姜家的核心机密,还留在我这么一个‘外人’手里。”我顿了顿,歪着头,
露出一副天真又困惑的表情。“似乎,不太安全啊。”“你敢!”姜绍辉猛地站了起来,
指着我,色厉内荏地吼道。“姜凝!你想干什么?你想威胁我们?”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的目光,始终落在姜鸿山的脸上。他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灰白。额头上,
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姜董。他现在,只是一个秘密被人攥在手里的,
可怜虫。“哥哥,你误会了。”姜若云也站了起来,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凝凝,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你……”“一家人?”我打断了她,
轻轻地笑了。“姐姐,你是不是忘了。就在五分钟前,你们亲手签了文件,
把我从这个‘家’里,踢了出去。”我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冷了下来。“还是说,你们现在,
想反悔了?”“姜凝!”这一次,是姜鸿山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干涩,
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恐惧。“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看着他们三个。
看着这三个曾经把我当成狗一样使唤,用完就想一脚踢开的人。看着他们此刻惊恐万状,
像待宰羔羊的模样。我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和他们斗,太掉价了。
我拿起桌上那份我刚签过字的协议。“唰——”我把它撕成了两半。然后,再撕。再撕。
直到它变成一堆无意义的碎片。我随手把纸屑洒在桌上,像撒了一捧骨灰。“不想怎么样。
”我说。“这份协议,作废。”“我,姜凝,从今天起,不是被你们踢出去的。是我,
主动脱离和你们的任何关系。”我指了指桌上那部手机。“这个,
就当是我还给你们的‘抚养费’。”“里面的东西,是真是假,是销毁,还是留着当个纪念,
你们自己决定。”“哦,对了,温馨提示一下。”我朝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
不带任何温度的微笑。“这部手机,我做了备份。不止一个。”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眼。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他们三个人,呆立在原地,面如死灰的样子。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攻守易形了。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工具。我成了,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走出会议室,
外面的阳光很好。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真好。
4.游戏开始我离开姜氏集团大楼的时候,李管家正在楼下等我。
他是我父亲最忠心的一条狗。见我出来,他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假笑。
“二**,您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在车上。我送您去新的住处。”他说的是“二**”,
而不是“姜**”。这是一个小小的,充满恶意的羞辱。想提醒我,我已经不是姜家的人了。
我看了看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轿车。我的行李,两个小箱子,被随意地扔在后备箱里。
“新的住处?”我问。“是的。老爷为您在城郊租了个一居室,押一付三,都已经办好了。
”李管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从山顶别墅,到城郊的一居室。他们觉得,
这种落差,足以击垮我。让我痛哭流涕地回去求他们。我笑了。“有心了。不过,不用了。
”我朝他摆了摆手。“行李你帮我扔了吧。至于那个一居室,谁爱住谁住。
”李管家的假笑僵在了脸上。“二**,您这是什么意思?老爷的安排……”“从现在起,
我跟你们姜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打断他。“我的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还有,
别再叫我‘二**’,我听着恶心。”说完,我没再理会他错愕的表情,径直走向路边,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高耸入云的姜氏集团大楼。在阳光下,
它像一座巨大的,冰冷的墓碑。出租车司机问我:“姑娘,去哪儿?”我说了一个地址。
那是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我没有一分钱。姜鸿山说得没错,我名下所有的卡,
今天之内都会被冻结。但这不重要。到了酒店,我直接走到前台。“开一间行政套房,
记在姜绍辉先生账上。”我对前台**说。前台**愣了一下,显然没见过这么操作的。
“**,
…”我拿出我的常用手机——就是那部被他们没收又还给我的手机——拨通了姜绍辉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那头,是姜绍辉气急败坏的声音。“姜凝!你又想干什么!
”“哥哥,”我轻声细语地说,“我在君悦酒店前台,想开个房间,身上没钱。
你跟前台说一声,让她给我办入住。”“你疯了!凭什么!”“哦,也行。”我无所谓地说,
“那我只好把我手机里那段你去年在澳门输了五千万,挪用公司公款去堵窟窿的录音,
发给爸听一听了。”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过了足足有十几秒,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等着。”电话挂断了。不到一分钟,
前台**的内线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听着,不住地点头,脸色变得越来越恭敬。挂了电话,
她双手把房卡递给我。“姜**,对不起,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在顶楼,总统套房。
”我接过房卡,对她笑了笑。“谢谢。”走进电梯,我看着镜子里的人。
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脸上没化妆,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谁也想不到,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刚跟一个市值千亿的家族,撕破了脸。总统套房很大,很奢华。
但我没心情欣赏。我走进浴室,脱掉衣服,站到花洒下。热水从头顶浇下来,
冲刷着我的身体。我闭上眼,想把过去二十多年的痕庸和污秽,都冲掉。
我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重生了一样。我擦干头发,
换上酒店准备的浴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我拿出那部旧手机。游戏,
该正式开始了。我从手机里,调出了一份文件。是三年前,
姜氏集团旗下一个化工厂的排污数据。当然,是伪造的。真实的数据,
足以让整个工厂立刻关停,负责人全部坐牢。而这份伪造的数据报告,是我亲手做的。
签名的,是姜绍辉。我把这份真实的数据报告,匿名发到了一个邮箱。收件人,
是这座城市最有名的一个环保记者。他以死磕硬骨头而出名。我知道,他会感兴趣的。
做完这一切,我删掉了发送记录。然后,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晃着杯里的红酒,
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城市霓虹闪烁,像一条流光溢彩的河。
而姜家那艘看似坚不可摧的***,马上就要在这条河里,触礁了。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小小的,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我喝了一口红酒。味道不错。是自由的味道。
5.第一道裂痕第二天,全城最大的早报,社会版的头条,爆了。《惊天黑幕!
姜氏集团旗下化工厂常年偷排高浓度致癌废料,伪造数据欺骗监管!》标题又黑又粗,
像一副沉重的镣铐。报道里,附上了我发过去的所有原始数据。清晰,详尽,无可辩驳。
那个死磕派的记者,还挖出了工厂附近一个村庄,近年来癌症发病率异常飙高的数据。
两相印证,触目惊心。新闻一出来,整个城市都炸了。环保部门立刻成立了专项调查组,
直扑工厂。姜氏集团的股价,开盘就一字跌停。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咒骂和声讨。
我坐在酒店的餐厅里,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用平板电脑看着这些新闻。心里,毫无波澜。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的手机,从早上开始就响个不停。全是姜家的人打来的。
姜鸿山,姜绍辉,姜若云。我一个都没接。直接设置了免打扰。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无非是质问,怒骂,然后是威胁。最后,肯定是让我去把这件事“处理”掉。
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可惜,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他们的“清道夫”了。我是他们的,
掘墓人。吃完早餐,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我名义上的“母亲”,
姜鸿山的合法妻子,林佩珊。一个养尊处优,沉迷于插花和慈善晚宴的女人。
她从来没正眼看过我。在她眼里,我比家里的佣人还碍眼。我接了电话。“有事?
”我的语气很冷淡。“姜凝!你到底想干什么!”电话那头,是她尖利的声音,
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毁了整个姜家才甘心吗!”“夫人,
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说,“我只是一个被姜家赶出来的外人。姜家是好是坏,
都跟我没关系。”“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个……”她想骂我,
但那些恶毒的词汇,似乎有损她的贵妇身份,她又咽了回去。“鸿山快气疯了!
绍辉已经被带走调查了!你满意了?”哦?姜绍辉被带走了?这个消息,倒让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以姜鸿山的手段,至少能把他保下来。看来,这次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的压力,太大了。“满不满意,是我的事。”我说,“夫人打这个电话,
就是为了通知我这个好消息?”“你别得意!”林佩珊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鸿山说了,
你要是再不收手,他……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是吗?”我笑了,“比如,
再找人把我‘处理’掉?”我指的是我十二岁那年,她曾经雇人,想制造一场意外,
让我消失。那件事,是我和她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是我手机里,存着的一份录音。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寂。我能听到她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她没想到,我竟然知道。
她更没想到,我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你……你……”她彻底慌了。“夫人,”我的声音,
像冬天的冰,“安分一点,好好当你的姜太太。别再掺和你不该掺和的事。否则,下一次,
上头条的,可能就是你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林佩珊短时间内,
是不敢再来烦我了。这个女人,看着高贵,其实胆小如鼠。她最在乎的,
就是她姜太太的体面和地位。解决完林佩珊,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给自己叫了一份下午茶。
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做另一件事。我注册了十几家空壳公司。然后,用这些公司,
开始在二级市场上,悄悄地,吸纳姜氏集团的流通股。股价跌停,正是最好的建仓时机。
他们抛出来的每一股,都带血。而我,要把这些血,一点一点,都吸干。当然,我没钱。
但是,有人有。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是姜氏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盛华集团董事长,
赵启明。昨天,我还被当成泄露他公司机密的“间谍”。今天,
我就成了能给他送上一份大礼的“合作伙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有趣。电话接通了。
“赵董,我是姜凝。”我说。6.致命的盟友赵启明是个老狐狸。接到我的电话,
他一点都不意外。“姜**,久仰大名。姜家的那把‘暗剑’,圈子里谁不知道。
”他的声音,沉稳,又带着一丝探究。“赵董过奖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姜家人了。”我说。
“哦?那今天早上那份‘大礼’,是姜**送我们盛华的‘投名状’?”“不是投名状。
”我直接切入主题,“是合作的敲门砖。我想,赵董应该对我手里的东西,更感兴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说来听听。”“姜氏集团未来五年的所有海外扩张计划,
核心技术的全部专利漏洞,以及……姜鸿山这些年,
用来对付你们盛华的所有不光彩手段的证据。”我每说一句,都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呼吸,
沉重了一分。这些,都是我亲手整理的。也是姜鸿山,最核心的命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