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夜路不好走,我拿手机打着手电,一边走一边气喘吁吁,越来越觉得眼花,白重就在我身后悠闲地漫步,白柳和白槐早就回去了。
我终于忍不住,停下来转过身,愠怒道:看着我走不动路很有意思吗?
白重晃着手里的扇子,好笑地看着我,有意思啊,你要是求我教你以后怎么正经出马,那就更有意思了。
我明白,我现在虚弱成这样肯定是因为我请白柳和白槐办事儿的方式不对,可是为什么上次没出问题,这次就变成这样了?
我倔着不答应,扭头又继续往家走,结果没走两步就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条蛇绊了我一下,然后又飞速爬走。就这样我接连被神出鬼没的蛇绊了不知道多少个跟头后,我红着眼睛转身,委屈地朝他喊,你到底有完没完!欺负我有意思吗!
白重好像这时候终于胡闹够了,眯起眼睛开口道,我们三个的名字贴在你堂口,名义上都是你的仙家,不过实际上白柳和白槐是我手底下的。平时我在场,指使她们的时候你可以借我的力,但如果绕过我,你就要提供精气给她们。
原来我现在这么虚弱,就是因为白槐剥魂的时候抽了我的精气,难怪她主动问我要不要剥。
他拿扇子点了点我,我不上你身办事儿是有原因的,像那个姓黄的那样请仙上身看事儿,纵然看得准,也只是年轻时候风光一时,等到老了,身体就会垮掉。
我想起黄婆的确是身体不太好,不由自主地就接着话往下问了,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会教你怎么修行,出马之中也有出道一类,你修这个。他走进了我,又忽然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一脸嫌弃:啧,还得先让你有力气走回去。
话音落下,他突然凑近我的脸,贴上我的唇,在我懵住的时候用舌头敲开我的牙关,悠悠渡过来一口气。
由于那一晚的经历,我现在对于与他人身的接触有着本能的恐惧,等我反应过来时,连忙伸手推他,结果他纹丝不动,反而是我一个趔趄倒退了两步。
我这一动作惹得他皱眉,他又一次不悦,冷笑道:苏婉,你可以拒绝我这次给你渡气,但总有你求我上你的时候。
那天晚上回到家后,白重就变成一缕白烟飞进了祠堂,再没跟我多说一句话。
我又去看了奶奶,为昏迷的奶奶擦拭身体,希望她能早点醒过来。
我们周围就这几个村子,白重说只接凶单、别人不敢管的单,那就注定不会三天两头往外跑,我们这小地方哪会出来这么多大凶的厉鬼。我以为起码在奶奶醒过来之前,我都会清净一段日子,但没想到接下来登门的竟然是村长。
我在乡下这边住的日子短,平时都是在市里上学,之前可以说跟村长基本没什么交集。
我倒了茶水请他进屋,然后试探性地问道,村长,您突然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儿?
村长已经五十多岁了,很慈眉善目,看我主动问,他也笑一笑开口,苏婉丫头呐,最近听说你当了弟马?开始给人看事儿了?
见我点头,村长好像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看来是对了。
什么对了?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