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落后众人一步:这便是太子?好大的威风。
这会儿反应过来后,她对太子质问她为何不跪生出不满。
最不满的还是自己,太子的气势压下来,她居然二话不说就跪了。
不要与他打交道,太子喜怒无常,一句话不对便会惹怒了他。稍后他若没有特意点你问话,你便不要搭腔。
安蕊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她也不是一点情势都不会看,自己在太子眼里只是个蝼蚁,她不会往太子面前凑的。
只在心里可惜道,枉费了太子那样好的容貌,性格却那么糟糕。
印宴在陆知远府上留了侍卫,这些孩子和大夫在府上的医药开销走他个人的私账。
太子忽然爱民起来,给人家周大人都看愣了。
等大夫们给孩子诊完脉,他问了问情况便离开。
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了陆砾。
陆砾望着门口的黑玉狮子不知在想着什么,太子出来都没有发现。
还是牵着马的侍卫朝太子行礼,他才回过身来: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印宴扫了眼陆砾挺直的背脊,又看了看黑玉狮子:见你方才瞧着本宫的马出神,喜欢么?
怎么会不喜欢,这马本来是景云落给他准备的礼物!
这一世陆砾没想过景云落会将马送给他,可为什么会到太子手里?
前世,景云落就是死在太子叛军手里!
重活一世他还能想起那鲜血淋漓的场景,她精心喂养的黑玉狮子,怎么会到太子手里!
宁远侯。
太子的嗓音里夹了冰雪,但陆砾注意力不在此,没有没听出来:是,微臣在。殿下这马很俊,定是万里挑一的好马,不知从何而来?
印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方才你满身戾气很重,是冲着本宫么?
他语气随意,但这话却像盆凉水兜头浇下,陆砾霎时觉得背脊发寒。
微臣微臣不敢。
敢也无妨,付出点代价便可。印宴越过他翻身上马,男人一袭月白色衣袍不染纤尘,骑在马背上看下来时满是居高临下的睥睨: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