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芸忻童声未泯的声音一字一顿,响彻于大殿之中。
原来还能如此,是我愚钝了,竟没想到这点,不知一会可否将你的药方写下来借我用用?或者你干脆当我的亲传徒弟如何?纪弘辽点头赞许,声音里竟还参杂着激动的颤抖。
大殿的众人再次从凌乱之中彻底懵逼了。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怎,怎么还收上徒弟了!
不要。鄞芸忻拒绝的干净利落。
她只是想要血灵芝给娘亲治病,其他的一切她并不想参与。
暮烟听得有些神奇更是有些怕的,她竟不知面对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还是可以拒绝的。
反倒是天谕看着鄞芸忻一双眼睛直放光,就差当众竖起大拇指了。
她这三姐果然不同凡响。
就是牛逼!
纪弘辽不但不介意,反倒是哄诱地又道,当我的徒弟可是有很大的好处的呦,不但能够随意出入皇宫,更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瞻仰各位皇子的凤骨龙姿,或者以后你看上哪个皇子直接跟我说,我帮你跟皇上提亲去。
坐在上首的永昌帝嘴角抽搐,却很是给面子的没有说话。
放眼整个西凉,敢拿着皇子当幌子的,且还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直言不讳的,只怕也就只有一直被他器重如师信任如友的纪弘辽了。
大殿的众人看着严词拒绝,将堂堂纪院判老脸踩在地上摩擦的鄞芸忻,又看了看
那一脸激动满心讨好,犹如一个怪叔叔引诱无知少女的纪弘辽,世界观都是颠倒了。
鄞自修的一双膝盖在地上跪的是又凉又疼,惊愣地看着这翻天覆地的一幕,怎么都是想不通,原本跪下来受赏的他,怎么就落到了被人彻底遗忘的地步。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似乎比试还不曾结束,纪院判如此在大殿之上避重就轻,左右而言他,将坐在上首的皇上置之何处?愉贵妃似是不经意地开口诉斥地哼了哼。
甄昔皇后不动声色地把话圆了回来地道,本宫倒是从未曾见过纪院判如此失态倒也是难得,可比试终究是要有个输赢的,不然皇上的血灵芝该是不知要赏给谁了。
纪弘辽回神,感激地看了甄昔皇后一眼,随后跪下身对永昌帝道,启禀皇上,虽说是鄞家二小姐快了一步,可花家的长小姐却能综合其他的药材调配出自己所需,光是如此便无人可比,假以时日,花家的这位芸忻小姐定能成为我西凉医术上独当一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