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平脸色当即变得不悦,“你好大的胆子,连为父也一起怀疑吗?”
“不敢。”
说着不敢,苏黎却越发不卑不亢,她抬起头,神色坚定:“母亲送我的嫁妆是女儿唯一能把握的东西了,还望父亲尽快交予我。”
“否则就像父亲之前说的那样,母亲在天有灵,看着也会气愤的。”
苏庆平一时竟哑口无言起来。
原本只是想借此机会从苏庆平那里敲诈点什么东西,苏黎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对她的嫁妆真的有心思,一时不由起了疑心。
可苏府财产众多,苏庆平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说他清廉苏黎是万万不信的。
既如此,为何图她那么一点小财?
这么说来,传闻中原主母亲从不待见苏庆平,为何会将身家性命交予他?
这其中隐情似乎越剖越大,苏黎一时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继续想下去,毕竟原主身份敏感,自身处境都堪忧。
不过显然在这个话题里面,苏庆平比苏黎更加被动一点。
他皱眉,还想以父亲身份强压,苏黎却不吃这套,只咬死一句:“妹妹当面挑衅,家中无人为女儿做主,女儿实在寒心。”
这话算是聊死了,苏庆平脸上染上不悦,只得妥协,“明日你回去,断不会少了你的。”
说罢,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苏黎却松了口气,她退后几步回了房间,看着藏在角落的重伤少年,旁边的仪器闪烁着与周身环境格格不入的银色光芒,续着他的生命之源。
若是此刻有人推门而入,定会被这从未见过的大东西吓得魂不附体。
苏黎却是司空见惯。
她轻车熟路的摆弄了一下按钮,看着仍然脸色惨白的少年,心中忧虑不堪,苏庆平让她明日出府,但从房中到马坊这一段路要怎么办?
空间进人之后需要冷却,连她都不能再继续在实验室待着,更别说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