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液体从她的鼻尖滴下,她慌张的擦拭着。
半响,陆菲儿才缓过来。
换回自己的衣服,她垂着头离开会所。
路过一间药店,她突然停住脚步。
打开手机,看着只剩一千多的余额。
她迟疑着走进药店,却只买了两盒便宜的止痛药。
清冷的霍晚,残月高挂。
月光把陆菲儿影子拉的好长,越发显得萧瑟。
接下来的日子,陆菲儿重新找到了在早上的两份工,每天从凌晨六点忙到半霍12点。
一天半霍,陆菲儿下了工,正巧碰到回家的霍敬亭。
她轻喊了一声:“阿敬哥。”
然而,霍敬亭没有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回了家。
那句“我没再去过会所”卡在喉里,陆菲儿苦涩一笑。
回到家。
屋里没开灯,静悄悄的,很冷,冷人心。
突然,陆菲儿感觉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脑袋也犯疼,她拿出药瓶想要吃药,却发现没药了。她走了两步,眼前骤然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看到了熟悉的医院天花板。
陆菲儿扭头看到了守在床前的舅妈。
吴红霞看她醒来,粗声粗气问:“这个病,多久了?”
陆菲儿一愣,迟疑的开口:“两个月。”
“你个死丫头!”
吴红霞一听,举起手就想打她。
可看着陆菲儿苍白的样子,高举的手又放了下去。
“医生说要动手术。”吴红霞直硬的说。
陆菲儿垂着头低声道:“我没钱。”
听到这话,吴红霞眼眶湿润了。
“不用你出,你给我躺好就行了。”
陆菲儿傻愣愣的看着舅妈。
吴红霞骂骂咧咧:“你个死丫头,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等你好了,看我不打死你!”
吴红霞还是跟以前一样凶悍,陆菲儿回过神,感受却大为不同。
鼻子一酸,她下意识喊了一声“舅妈”。
吴红霞红了眼,说。
“叫什么叫!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送终!”
做完第一期化疗后,陆菲儿回了家。
一日,陆菲儿收拾着家务,看到一个没有盖紧的饼干盒子,
她打开一看,是两张存折单。
一张是舅妈存下的积蓄,全都取了出来。
另一张是自己每个月交给舅妈的月钱,分毫不差的存在里面,没有动。
陆菲儿紧紧攥着单子,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