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这小破孩儿怎么不早说清楚,多打两个字又不会少他块肉!
我正准备对他展开思想教育,一帮大小伙子突然朝我们围拢了过来,脑袋上还个顶个写着八卦这两个大字。
泽哥,这你女朋友?
嫂子是专业啦啦队的吧,这装备挺牛逼啊!
我说泽哥今天打球怎么老分心呢,敢情是光顾着看嫂子了!
我偷偷瞄了眼蒋星泽,在债务跟姐弟这两种关系之间都不用多想,厚着脸皮开口:少没大没小的,我是他姐姐!
啊?泽哥姐姐长这样吗?而且你看上去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啊。
这话听起来像夸奖,我非常开心地接受了,并且抬头挺胸告诉他:谁说的,我可比你们大多了!
那人低头扫过我的胸口,笑里带着几分克制。
下一秒,我的头顶就被蒋星泽的外套彻底罩住了,他的声音听上去略显清冷:吃饭吗?我饿了。
几个大小伙子纷纷说好。
鉴于待会儿还得送他回家,我决定顺便去蹭一顿。
蒋星泽嫌热不想穿外套,我也懒得帮他拿,最后干脆套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衣服干净又宽大,穿着差不多到我膝盖,还有一股挺好闻的金纺味道,居然跟我妈的品位非常一致。
我惊了。
怪不得我妈疼他跟疼亲儿子似的。
他们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大排档,我坐蒋星泽旁边,原本想当个安安静静的干饭人。
但架不住那群大小伙子的劝,喝了两杯啤酒,然后,我的社交牛逼症就开始发作了。
又是划拳,又是数七的,输了我就爆料点蒋星泽小时候的糗事,很快跟他们打成一片。
但心里还是怕债主爸爸发火的,于是等炒面上来的时候,我主动帮他盛了一碗,还耐着性子挑掉所有的葱,才敢端到他面前。
怎么了,你不是不爱吃葱吗?
我严重怀疑自己喝醉了,否则蒋星泽怎么不动筷子,看我的眼神还怪怪的?
不管他。
我起身去了趟卫生间,上完厕所,又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把上头的酒劲压下去一些。
出来的时候,听到他们几个正聊到我。
泽哥,真你姐?
但你们两个长得似乎不怎么像啊。
要不是听她亲口说,我还以为是你之前玩真心话大冒险提到过的那个……
什么什么?
有情况!
我竖起了耳朵正准备仔细听八卦,但在蒋星泽的一个刀眼之下,对方也及时收了口,转而聊起别的来。
你姐性格还挺可爱的,诶?她多大,有男朋友了没?
要是没有的话,你看我当你姐夫成不成?
……
小样儿,还挺有眼光的。
我正好奇蒋星泽会怎么评价我时,就见他慢条斯理喝了口水,说:她有男朋友了。
???
在哪里?
我怎么不知道!
臭弟弟也太不懂事了,但凡他能稍微努力一丢丢,我跟蒋月至于一把年纪还是单身狗吗?!
我决定,等送完这趟就再也不理他了。
气鼓鼓地憋到散场,掏出车钥匙,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喝了酒,好像不能开车。
蒋星泽在马路上跟我大眼瞪小眼,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打车吧,我送你回家。
等等……
到底谁送谁啊?
刚才我喝酒的时候也没见他拦着。
上了出租车,我还是气不过,暗戳戳地戳他手臂:蒋星泽,你刚才干嘛跟人家说我有男朋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断人姻缘如同杀人父母,你现在在我眼里已经是仇人了你!
你就这么想谈恋爱?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迫切,被他直白地问出来,多少觉得有些难堪。
他顿了顿,像是妥协般的,稍稍放软了语气:他们跟你不合适。
我点点头:也对,都是小屁孩儿,等你们毕业,我都已经是混了四年职场的老狗了,确实不合适。
意识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缺乏竞争力,我突然就没了聊天的兴趣,蒋星泽也没再开口,我们一路沉默直到下车。
他把我送到家里,还帮我倒了杯水搁在床头柜。
看着他那张极具竞争力的脸,我突然就很想问:蒋星泽,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
什么?
我的狗前任,已经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我怎么连个男朋友也没混上?你都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渣我的,我大学四年兼职挣的钱全让他给骗走了,还差点儿帮他去裸贷!老天爷不公平!一点儿都不公平!
说到激动处,我简直恨不得把蒋星泽当成渣男暴打一顿。
可他看我的眼神却很浓烈,像是带着某种别样的情愫。
他说:不差,是你自己不知道,只要你勾勾手指,会有很多人愿意来到你身边的。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配合地伸了伸手指头:怎么勾?就像这样?
余光里他好似没什么反应。
我回过头,刚要开口,被他突然落下的吻堵住所有字眼。
大脑好像停止了运转。
我甚至忘了呼吸。
耳边只剩下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
乱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