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
荣锦绣唤了一声,房门立马被推开:小姐,已经戌时了,侯爷去了夫人那里,今夜应该不会出雍和堂了。
才查出娘亲有孕,少年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爹爹大概是没时间处理全婆子和喜鹊的。
正好,方便了她。
芳华院中一片静谧,自从程奶娘和霜露被发卖后,贴身伺候荣锦绣的,就只有芙蕖。
何氏也不是不想为女儿再找两个贴心的奴婢,但芳华院里的那些,都是粗使,但凡聪明些的,也都被程奶娘排挤走了,剩下的都不堪大用。
外头来的,不知根知底,何氏一朝被蛇咬,也不敢再随意给女儿定下。
这就导致入夜之后,芳华院里几乎没有奴才靠近荣锦绣的院子。
护院巡逻是有的,不过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是不敢窥探大小姐的,只在外巡视,保证大小姐的安全即可。
荣锦绣带着芙蕖,很轻易就来到了关押全婆子和喜鹊的柴房。
门口守了两个婆子,还在窃窃私语。
哎?那全婆子和喜鹊吵吵嚷嚷的,说什么侯爷在外头有了外室,听说那外室还生了孩子呢!
不会吧?侯爷和夫人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如此乱来?
怎么不可能?你没听说过吗?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侯爷也是男子,他这是犯了天底下男子都会犯的错。原来应该是图个新鲜,但是不小心弄出了孩子,这可不就脱不得身了。
这也只是全婆子的一面之词,咱们可别传出去了,夫人这才怀了身孕,侯爷待她正如珠如宝,万一咱们坏了事,可担待不起这罪名。
我又不傻,怎么会到处乱说?我们只管看好全婆子和喜鹊就是了。
这两个背主的狗奴才,活该被卖出府去。
咳咳
荣锦绣听完了二人的唠叨,知道她们没什么坏心,才故意咳嗽了一声,提醒二人。
大大小姐!
两个婆子都只是外院的粗使,被沈管家临时拉来看管罪奴的,突然见到侯府最尊贵的小主子,都慌了神。
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大小姐听去了多少?
听了以后大小姐是否又听懂了?
万一告诉侯爷,治她们一个妄议主子的大不敬之罪可如何是好?
芙蕖看着荣锦绣的眼色,小大人似的从荷包里摸出几块碎银子给她们:大小姐想进去看看全婆婆和喜鹊,你们离远些,在外头守着吧!
大小姐不仅不怪罪,还给她们银子,大小姐真是个好人。
两个婆子接了碎银,就走到了离柴房门还有些距离的拱门入口处。
芙蕖对荣锦绣点了点头,自觉的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来偷听。
嘎吱
柴房门被推开,入目便是被捆了双手,却仍用双脚互相扭打在一起的全婆子和喜鹊二人。
二人听到动静,纷纷停了下来,脸上*急切的表情。
大小姐,奴婢是被冤枉的,大小姐,您帮奴婢向侯爷求求情吧?奴婢真的没想害夫人。
全婆子冷哼一声,瞟了荣锦绣一眼,显然并没有把这小娃娃放在眼里,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与其浪费那个精力,还不如好好想想,明日侯爷来了,怎么为自己开脱?
呵!
一声轻笑,带着三分冷厉,七分杀意,让人浑身一震。
冤枉?
荣锦绣微抬着下巴,扶了扶脸颊旁松散的碎发,漫不经心道:你是说,你没有对我爹爹存别的心思,没有觊觎侯府的荣华富贵,也没有妄图攀附薛灵香,来个鸠占鹊巢,让她取代我娘亲,让她的儿子取代我即将出世的弟弟?
望着全婆子震惊的张大了嘴,荣锦绣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哦对了全婆婆莫不是还想着,荣锦月那朵白莲花,能取代我在爹爹心中的地位?
这
全婆子惊恐地摇头:这这不可能大小姐,你
有什么不可能的?
荣锦绣笑意一收,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宝剑,直教人不敢直视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