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放学,我们三个人才被训完话从办公室里出来。
我先跟鼻青脸肿的同学郑重地道了歉,又拉着轻微负伤但脸色很臭的顾行知回家。
[你今天也太虎了你知道吗?]
他斜睨我一眼,又移开视线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啊。]
[他摸你脸了。]
[啥叫摸我脸了?那是在擦灰,擦灰!]
他突然就停下来,低头看我。
落日余晖全都在他背后铺开,像是镶入一幅油画中,周身有光,执拗的不容置疑的姿态。
[没有人可以碰你,詹路遥,你是我的。]
他说得认真,每一个字都极为认真,用尽全力。
我也回看他:[我不是。]
我郑重地重复:[我不是你的。]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很受伤,脆弱得像深秋枯槁的落叶,簌簌有声,一踩就碎。
[是你说的,你说,我还有你。]
我抿了抿嘴唇,用尽全力才克制住不去拥抱这样伤情的他:[顾行知,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直到你不再需要我……在不久的将来,总会有一个女孩会属于你。]
可惜,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