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那年,沈亦宸把我从人贩子手里抢回来。他废了对方一条腿,因此入狱三年。
隔着铁窗,他红着眼眶对我笑:“别怕,以后你要向着太阳跑。”我等了他三年。出狱后,
看着为生计奔波的我,他沉默地放下手中的啤酒,回到他曾唾弃的家族,
成了人人敬仰的沈家掌权人。婚后,他的保险、房产、股权,受益人全是我。“林语微,
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直到一通忘记挂断的电话,
我听到了沈亦宸和一个女人长达46分钟的**全程。“每次和林语微在一起,
我都是想象成你才能行!”“沈亦宸,你当年想救的人,是我还是她?
”他沉默两秒带着喘息声,“是你,她只是长得像你。”1“一想到你和她睡了这么多年,
我就觉得恶心!”电话那头女人埋怨的声音。“乖!今后独宠你,
这么好的氛围不要提她扫兴了,专心一点!”剩下靡靡之音在我耳膜响起。
46分钟后我挂断电话,视线一下就模糊了。我冲进书房,双手发抖地打开沈亦宸的电脑,
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串代码。一个隐藏的加密文件夹被破译打开。一个女人的照片,
眉眼间和我七分相似,脸上有一颗和我一模一样的泪痣。无数张照片。
文件夹的命名是:清影。我盯着屏幕,眼前发黑,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照片。我在他眼里,
真的只是一个替身。那三年的等待,三年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笑话。沈亦宸深夜回家,
身上带着栀子花香。他从身后抱住我,亲吻我的脖颈,“老婆,我想要个孩子,
一个完完整整属于我们的家。”那股陌生的香气混杂着他身上的酒气,瞬间串进鼻腔。
我猛地干呕,推开他冲进洗手间。跪在马桶前吐到眼泪都出来了。他跟进来,脸色阴沉,
“今天怎么了!”我擦掉嘴角的酸水,看着镜子里他脖颈上的红印。笑到肩膀都在发抖。
“谁惹你不高兴了?”他还在问。我没说话,走出浴室,打开衣帽间。
他的西装被我一件件扔在地上。“这些衣服,都脏了。”他怔住,随即暴怒,抓住我的手腕,
“林语微,你什么意思,回家就给我脸色!”他眼底再没有往日的宠溺,
力道大到我手腕发疼变得青紫。我抬头看着他,语气平静,“沈亦宸,不满意我们可以离婚。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你说什么离婚,怎么可能!”他嗤笑一声,捏着我的下巴,
逼我抬头看他。“我为你坐了三年牢,把沈家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你现在跟我说离婚!
”“林语微,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捂不热!”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见我没说话,
他将我死死抵在衣柜上,俯身就来咬我的唇。“这些天有点忙,冷落你了,生气了!
”带着栀子花香和另一个女人的味道。我胃里再次翻搅,偏过头,让他落了个空。“别碰我,
我觉得脏。”他怒极反笑,一把撕开我的睡衣,动作更加粗暴。我拼命挣扎,
摸到了衣柜里的一把裁纸刀。刀锋抵上他的脖子,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滚开!
”他动作一僵,松开我,退后一步。“为了不让我碰你,你拿刀对着我,
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沈亦宸,”我看着他,“我等了你三年,
不是为了……”我话还没说完,他一下变得愧疚,摸摸我的头,“你冷静一下,早点睡,
明天股东大会后我们再谈。”这时电话他电话响起,我看见屏幕上“影”来电。
他迅速挂断电话,回了微信“等会联系,她这会闹脾气!”说完便以公司有事摔门而去。
2我没有纠缠,转身拨通律师顾淮的电话。第二天,沈氏集团年度股东大会,全网直播。
我提前两小时到场,坐在第一排正中央。沈亦宸走进会场,看到我的一瞬愣住。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拍拍我的手,“语微,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昨晚的事是我不对,回家我跟你道歉,晚上好好陪你!”我抽开手,抬头看着他,
“会议要开始了。”开场就是煽情演讲,回忆我们的爱情。“我的妻子林语微,
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她为我等了三年,我欠她一个承诺。
”“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承诺,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有一分钟时间,
我也陷入了回忆,甚至觉得有点甜,他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很快,
46分钟**片段就把我拉回现实。台下响起掌声。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
他身后的LED屏幕闪了一下。波形图开始跳动。“每次和林语微在一起,
我都是想象成你才能行!”他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沈亦宸听的一愣一愣的,
等他反应过来快步冲向前,“操!给我关掉!”但音频还在继续。46分钟的**全程,
配着跳动的波形图。女人的喘息声,他的低语。每一秒都在打他自己的脸。“你怎么有?
”沈亦宸不能理解。我解释道:“你忘记挂电话了,沈总!”直播间弹幕炸了。
保安冲过去拔电源,但音频已经同步到了所有人的手机。我站起身,一步步走上***台。
接过话筒,“各位股东,作为沈氏集团最大的个人股东,我提议罢免沈亦宸的CEO职务。
”顾淮走上台,递给我一份文件。“沈总持股15%,而林**因婚内财产共同持有,
加上她父亲遗留的股份,共计32%。”“根据公司章程,可以启动罢免程序。
”沈亦宸盯着我,眼底全是不可置信。“林语微,你疯了,干嘛!”“我为你坐了三年牢,
你就这么对我!”我看着他,“你为谁坐的牢,你自己清楚。”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会场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扶着门框,眼眶通红。“亦宸……”是孟清影。
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我快步走下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也敢出来蹦!
”沈亦宸立刻冲过来,将她护在怀里。他回头对我怒吼,“林语微!你冲我来!别动她!
”我笑出声。“沈亦宸,你刚才说爱我一辈子。”“现在又护着她。”“你到底爱谁!
”他抿紧唇,没说话。孟清影在他怀里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的。”“亦宸,
我走吧,我不想她为难你。”她转身要走,沈亦宸一把拉住她。“别走。”两个字,
胜过千言万语。3我盯着沈亦宸的脸,“我的丈夫在床上想着别的女人。”好半天,
才挤出一句话,“清影,我欠她的,她怀孕了。”我震惊不已,
这些年我为了怀孕吃尽试管的苦,转头这边就怀孕了。所以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出轨,
名正言顺地背叛我。“我只是在补偿她,用钱,用资源,甚至用身体。”他说得理所当然,
“但沈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清影从未觊觎。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物种在这一刻体现的林淋漓尽致,我以为的爱情被背叛,
他以为我担心沈太太的位置。“她怀孕了,我必须照顾好她,等孩子生下来,
我会处理好一切。”他像在施舍,自以为权衡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我后退一步,“所以呢,
你打算怎么处理,让我和你们的孩子一起生活!”“只要你愿意,我会说服清影。
”沈亦宸恬不知耻的回应。“当年,被绑架的不止你一个!”他突然爆发,“她也在场!
我废掉的那条腿,是因为他先动了她!”我愣住,信息量巨大。他从未提过。“我欠她的!
我答应过要照顾她一辈子!”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补偿她!
”我死死盯着他,“补偿她,用我的婚姻,我的感情!”“我只是因为长得像她,
才被你选中的替代品!”他别开脸,痛苦地闭上眼,“微微,我爱你,但对清影,是责任。
”话音刚落,孟清影在他怀里抽搐一下。她捂着心口,声音发颤,“亦宸,
我好难受……”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抱起孟清影,撞开我,疯了一般冲出大门。“走,
我们去医院!”那一刻,我看见孟清影回头。她冲我勾起唇角,口型说了三个字:你输了。
我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恩爱的从我眼前消失。会场里一片混乱。有人在窃窃私语,
有人在拍照录像,有人在打电话。律师顾淮走到我身边,声音很轻,“董事会已经乱了,
现在,你的决定是什么?”我盯着那扇空荡荡的大门。六年前,他让我等他。我等了。
等到他跟别的女人上床,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我吐出两个字:“清盘。”顾淮愣了一下,
“你确定!”“确定。”我转身看向台下的股东,“诸位,今天的股东大会到此结束。
”“过几天,我们会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正式表决。”说完,我转身离开。4几天后,
沈亦宸跪在我面前。“我已经把孟清影送去瑞士最好的疗养院了。”他的声音哽咽,
“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他递过来一份文件,手指在发抖。“如果你愿意,
我可以配合你试管要个孩子。”我盯着那份文件,没接。“语微。”他抬起头,眼眶通红,
“给我一次机会,我带你回我们最初相遇的小城,过我们迟到的结婚纪念日。
”他的声音里带着祈求,满脸疲惫。我心里的防线在一点点松动。或许,他是真的想回头了。
孟清影真的已经离开了。最终,我还是跟他上了车。车子开得很快,绕过市区,驶向郊外。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突然觉得路线有些眼熟。车子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工厂门口。
我双腿发软的走下来,这是当年我被绑架的地方。“下车。”沈亦宸的声音冷下来。
大门在我身后砰地关上,灯光亮起。孟清影好端端地坐在中央,她冲我微笑。
周围站着几个高大的男人,其中一个,正是当年被沈亦宸打断腿的人贩子。
他脸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狰狞。我转身想跑,却被沈亦宸一把拽住。
他脸上的悔意消失殆尽。“林语微,我全都知道了。”他甩给我一叠资料,纸张砸在我脸上,
散落一地。“清影都告诉我了,你才是当年那场绑架案的主谋!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厂房里回荡,“你跟他们里应外合,目标是我家的赎金,
清影才是无辜被你拖下水的受害者!”我愣住了。脑子“轰”一声,一片空白。
我弯腰捡起那些资料,手指在颤抖。里面有我声音的合成录音,有P过的聊天记录,
还有莫须有的转账证明。每一份证据都做的完美,我百口莫辩。“不是的。”我抬起头,
看着沈亦宸,“这些都是假的,你相信我。”他后退一步,“我为你坐牢,为你拼命,
你为了钱,从头到尾都在演戏!”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憎恨。我想解释,张了张嘴,
发不出声音。孟清影走过来,柔柔地靠在他身上。“亦宸,别生气了。”她的声音很温柔,
“让她把当年欠我的,还回来就好了。”沈亦宸厌恶的看了我一眼。
“我当年把你从地狱里拉出来。”“现在,我亲手把你送回去。
”随后把离婚协议狠狠砸在我脸上,说完他带着孟清影转身离开。咔嚓一声,铁门被锁上。
人贩子们狞笑着朝我逼近。“小娘们,这么多年了,终于又落到我们手里了。
”领头的那个舔了舔嘴唇,色眯眯的靠近我。随后扯掉我的上衣,我半个身子暴露。
我尖叫着我后退,手在裤包里摸索。在他们扒光我的前一秒,
我按下了藏在裤包里的紧急呼叫器。“救我,废工厂!
”5我皮肤下的植入式芯片发出了高频脉冲信号。脉冲信号从我皮下的芯片传出去的时候,
四周陷入死寂。工厂的灯光突然熄灭,紧接着是几声沉闷的倒地声。黑暗里,
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一束光打在我脸上,刺得我眯起眼。顾淮脱下他的衣服,
扔过来盖住我半裸的身体。“走。”我被塞进一辆商务车,针头扎进手臂的瞬间,
镇定剂涌进血管。意识模糊前,我看见车窗外躺了一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