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焉声音骤变,狠厉得让人心惊。
静怡眼神慌乱,不知道是被说中心思,还是被她这气势吓到。
火盆里的虫子滋滋作响,烧焦的气味阵阵传出。
一屋子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保镖恭敬的站成一排在霍觊泽身后,森严气派。
我没你了解得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静怡强行镇定,委屈又坚持,是,我只是一个下人,人微言轻,没有资格反驳!但是这么多人都看着,凡事要讲证据,你敢说这些蛊虫不是你带进屋的?
我为什么不敢?夏槿焉反问。
你少睁着眼睛说瞎话!上午大家都看到你出去了,带回来一篮子毒物!钱叔也说了,你早就背叛我们霍家了!
钱叔突然被拉出来,满脸尴尬。
夏槿焉愣了几秒,看向旁边沉默的霍觊泽,突然明白了。
难怪上午在车上时,他明明对那个话题感兴趣,却不继续追问。
原来是怀疑她啊
你们霍家?
她挑挑眉,问霍觊泽,她姓霍吗?
霍觊泽也正看着她,没回答,只是追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蛊虫不是你带回来的?
静怡以为霍觊泽是站在她那边的,当即更加义正言辞。
对!说话要讲证据!霍先生对你这么好,你还蛇蝎心肠,屡次想置他于死地!看来他跟你离婚是对的,不然还不知道养了条白眼狼在身边!
霍觊泽冷眸扫过静怡,寒意凌冽。
夏槿焉轻笑一声,钱叔。
钱叔正低着头降低存在感,听到喊他,硬着头皮上前,太太,我其实,年纪大了就喜欢胡说八道,您别往心里去
你上楼一趟,帮我把卧室阳台上晒东西的小簸箕端下来。
哎,是!
钱叔回答完,逃似的走开了。
霍觊泽至始至终都很从容,只是在听到夏槿焉那句吩咐后,黑了脸,你晒东西放在卧室?
那是我的地盘,我想晒什么晒什么。
看着他一脸嫌弃,她不解,你又不回来住,计较这么多干嘛。
霍觊泽轻哂,你想跟我一起住?
不,并不想。
静怡眸光流转,看了看夏槿焉,又看向霍觊泽,心里忐忑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好像这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儿没以前那么浓了。